极夜无昼

我要写出世界圣经【自豪

【狂王咕哒】深夜呓语(小甜饼,一发完)

灵感来源于狂王幕间二,我求求你们去看看他们好真实哦太real了狂王是个什么大宝贝我泪流满面。

当然,我很垃圾,文笔写不出他们万分之一的好











当藤丸立香擦着半干的头发,晃晃悠悠地从盥洗室里出来的时候,时钟的指针已经悄然指向了十二点。他又累又困,自人理修复以来,他所经历的特意点越发的古怪了起来,这次尤其如此,凭空出现的圣杯,应召而来七骑从者并不是为了争夺圣杯而战,而是单纯的作为虐杀者,以抹杀他的生命为目的而战。

被摆到与圣杯同样的高度真不知是悲是喜。他苦笑着想到,随即推开了房门,看到床上那个黑红的身影时愣了愣,随即揉着头发坐了下来。自人理修复完成之后迦勒底规定条文上变了不少,但唯一没有变的便是中意从者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他的魔术回路短得可怜是公认的事实,相应的他的魔力也少得可怜,只能通过靠近从者来使自己的魔力能尽可能的供给与从者。虽然身处于迦勒底之中,在电力转变的魔力供给之下,从者们并不需要特意的靠近御主来获取魔力,但是为了更好的适应战场时的魔力传输,平时不是很忙的时候他也会尽量与从者们呆在一起,与喜爱的从者一起共眠更是常有的事,当然,藤丸立香同时也是个极好的陪睡对象,他会给儿童从者讲故事,也喜欢听那些青年从者讲故事,对于那些身份特殊的从者他也会给予应尽的尊重,这过于人类的行为相当讨英灵们喜爱,以至于在迦勒底的英灵之间,曾经悄悄风靡过一股“比赛谁和御主同睡比较多”的风潮。


藤丸立香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他也不会知道这场幼稚的比赛的结果,毕竟并非每个英灵都如此平易近人,其中不乏有不与人亲近的、独来独往的存在,比如面前的这位库.丘林alter,他就从未表现过对藤丸立香床铺的兴趣,即使藤丸立香主动邀请,他也会以一句直白的“不需要”来拒绝,所以对于在自己床铺上见到库.丘林alter这回事,藤丸立香着实小小的惊讶了一把,他猜不透对方的来意,只能胡乱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来掩饰自己的慌乱与不安,思索着到底是什么惊动了这尊大佛。


“想不明白就别想。”打断他思索的是alter的声音,依然是平铺直述的语气,同时他的手搭上了藤丸立香的头,隔着毛巾像是试探一般地揉了揉。这突然的亲近让藤丸立香僵直了片刻,毕竟他从未在战斗之外与这位狂王如此接近。他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库.丘林alter,对方却一手撑着头,专注地帮他擦拭着头上的水珠,那在战斗时力度惊人的骨尾乖巧地耷拉在他身后,只有尾尖部轻轻地摇晃着,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奇妙的柔和感,就像是……其他的三位库.丘林?

或许他今天心情不错?藤丸立香想道,而alter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也确实无法判断他的想法是否是对的,不如说,即使是在他专注于擦拭藤丸立香的头发当下,那张与其他三位库.丘林类似的脸上也依然是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若不是知道除了alter自愿之外没有人能逼迫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他几乎要误会alter是不是被人逼着来和他搞好关系、又或者是输了来进行惩罚游戏之类的。

他也没能想太久,很快库.丘林alter便帮他擦干了头发,男人将手收了回来,一副等着他去放好东西回来睡觉的样子。他也不敢怠慢,轻手轻脚地跑回盥洗室放好了毛巾,便飞快地钻进了被子里。迦勒底的床并不大,他一个人睡倒还够,再加上一个体格壮硕的从者便显得空间极为有限,他在关灯前盯着那露出被子外的黑红骨尾看了一会,最终还是半撑起身问道:

“那个……alter,尾巴露在外面不会冷吗?你还是多往我这边靠一点吧?”

原本已经闭上眼的男人睁开那双比起其他三位要红的鲜艳的多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眼,说道:“不需要,从者也并不需要睡眠,你只需要顾及自身就行了。”

“可是,”藤丸立香努力争辩着解释道:“既然alter你选择了过来和我一起度过夜晚,那我也不能只顾及自身的舒适,虽然我是个三流的魔术师,但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御主。即使不需要睡眠,你同样拥有享受睡眠的权利,所以如果你也能舒适的安睡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

库.丘林又一次睁开了眼,仍旧面无表情,只是盯着藤丸立香的脸,而藤丸立香也毫不认输地回看着他,最终,他妥协一般地重新闭上了眼,说道:“随你高兴。”话虽如此,他还是往藤丸立香身边挪了挪,算是默许了藤丸立香的行为。


灯光熄灭后,房间便彻底暗了下来,这里不同于他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没有窗户,所以星光或是月光便无法洒进来,唯一的光源来自于走廊的应急灯,也只是些微的从门底缝中漏出一点。在这样的环境里,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生灵的存在便会显得格外突出,而英灵却不同于活人,死亡后重新化生的他们没有心跳、呼吸以及体温,当然,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他们是能模拟出来的,以往陪他一同入眠的从者们都会顾及到他的感受而尽可能模拟出贴近人类的身体状态来让他舒适一些。显然,alter是没有这样体贴的考量的,于是藤丸立香便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明明能感受到明显的“人”的气息在他的身侧,可却是冰冷的,什么都没有的虚无的冰冷,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是冰,像是血,又像是铁。既不汲取他人的热量,也不会自己产生热量,像是综合了一切这样“不美好”事物的混合体。

在这样的情况下,藤丸立香不出意外的失眠了,他睁开眼,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中只能模模糊糊地辨认出身侧alter的轮廓,那是与人类不完全相同的形态,海兽的外骨骼在他的关节处伸展,牢牢地附着于其上,像是他的第二层皮肤——实际上也应当是的,唯一能被他灵子化的只有他的兜帽与披风,少了这层衣物的遮挡,他平素遮挡于帽檐下的长发便披散了开来,也是冷冷的,但却是即有光泽的,在这夜里反射着些微的光。藤丸立香微微睁大了眼,进一步地仔细打量着面前同睡人的脸,也许是黑夜给了他放肆窥探的权利与勇气,又或者在平日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仔细观察库.丘林alter的脸,总之,有种莫名的冲动鼓舞着他继续看下去,从眉骨到唇窝,用视线描摹着面前人的睡颜,那是与其他三人基本无异的睡颜,头发散下来微微遮住了他平日紧绷的眉头,让这张脸看起来出人意料的平和了不少,连带着下睑张扬的红纹也柔和了起来。果然还是库.丘林啊,藤丸立香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被蛊惑似的,朝着那张脸伸出了手——


——手还未触碰到alter的脸便被人牢牢地攥住了,看起来似乎熟睡的alter睁开了眼,面色不善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享受睡眠的方式?”

“哈哈、哈……”藤丸立香干笑了两声,将手从库.丘林alter的手里抽了出来,对方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再一次地闭上了眼,可藤丸立香这下却彻底没了睡意,他干脆地翻了个身,伸手摇了摇一旁的alter,说道:“是我不好,但是我有点睡不着,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吗?alter?”

“……你是第一次参加野营的高中生吗?御主,如果是白天的战斗还没有耗干你的精力,我不介意现在就起来陪你去模拟训练室在来一轮。”alter冷冷地回到。第一次在战斗之外收到alter如此多的回话,藤丸立香有些发懵,不知道应当先对alter知道“参加野营的高中生”感到惊奇还是先对模拟训练的邀请表示敬谢不敏,斟酌了半响,他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不是啦,身体还是很累,只是精神很兴奋而已。先不说这个,原来alter你知道这些啊……”

“我好歹也是被圣杯赋予了常识的英灵,一些东西我还是知道的。”alter打断道:“所以你想聊些什么?如果是睡前故事,有其他更擅长讲故事和哄孩子的从者;如果是关于库.丘林的故事,其他的三位已经跟你讲的够多了吧?如果是关于我,你不需要探究,即使探究了也毫无意义。”


一连串的话彻底断绝了他们之间所有话题的可能性,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藤丸立香的呼吸声依然清晰可闻。半响,藤丸立香的声音终于从被子里闷闷地传来了出来:

“我果然还是搞不懂alter。”他说道,语气里带着微不可闻的抱怨。

“你不需要弄懂,从者只不过是武器,你只需要明白哪一把更加趁手,并不需要知道武器是用什么构造的,这些都毫无意义。”库.丘林alter回答道。


“是这样吗?这样alter就满足了吗?”藤丸立香问道。


“是的。徒劳的感情只会让武器变钝,仅此而已。”他答道。


“真的是这样吗?”藤丸立香追问道。


“是的。”他回答道。


“真的?”


“真的。”


“好吧——”最终,藤丸立香长叹一口气,妥协似的说道:“alter觉得是这样的话就是这样的吧,”但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啊,我从来不认为这些是毫无意义的,无论是武器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即使我知道了这把武器最适合我,但我一直是在用错误的方式使用它。如果不去探究这把武器的正确使用方式,我会一辈子都用着错误的方式来使用这种武器,那么对于这把武器来说,这是件多么不公平的事情啊。”

“同样的,身为英灵的大家也是这样的,我原本就是个普通人,连魔术师的名号都谈不上,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主动去更了解大家一点,而是仅仅依靠我几乎没有的魔术知识战斗,狂妄自大到这样的地步,这样别谈什么拯救人理,连自保大概都成问题吧。”

“所以啊,alter,即使是没有意义也好,即使会让武器变钝也好,能正确挥舞一把变钝的武器,总比胡乱舞动一把尖锐的武器要好些吧。”

藤丸立香说着,转头看向库.丘林alter,而对方显然也没有料到他会认真到如此地步,哼笑一声,转过头去,说道:“你倒是相当能言善辩啊。”

“毕竟我的老师们都是相当有名的魔术师啊,”藤丸立香说着,朝alter的方向挪了挪,然后继续说道:“caster可都是很能言善辩的嘛。”

“是吗。”alter答道,仍旧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但好歹没有了如同刚才那般的抗拒。藤丸立香笑了起来,转头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地对着alter继续说道:“说起来,alter,如果下次再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请不要把我抛下了,算上北美那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在alter心目中难道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不是,”这次alter的回应倒是来的相当快,依旧是平铺直述一般的语气:“如果你不值得信任,早就在昔日将你杀死了。”

“那为什么……?”

“仅仅只是因为没有必要而已,原本御主就应当置于后方,指出敌人所在,剩下的就是从者的事了。你比较特殊,然而也仅仅是比较特殊而已,御主的身份没有变,那么你所处的位置也没有变,不需要以性命相托这种沉重的东西,不如说,怎样保全自己才是你应该注意到的事情,从者的生命,你还没有余裕去考虑这些。”alter停顿了一下,像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用比刚才还要冷的声音说道:“换句话说,你的生命对我而言是重担,我的生命对你而言也是。”

“这就是alter的认知吗?”藤丸立香问道。

“是的。”库.丘林alter回答道。





——绝不能去理解自己。

他这般说道。


理解时会诱发厌恶。

憎恶则会招致差错。

绝不能试着理解servant、狂战士[berserker]。

只因其为战斗狂[berserker]。



“但是,那种事情也太奇怪了吧。”藤丸立香像是抱怨般地争辩道:“明明一同战斗,目标一致,却是无法相互依托的对象,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很奇怪啊。”

“对我而言就是如此,”alter说道:“选择权在你,御主,如果你不愿意,随时都可以换人。”

“不,怎么可能就因为这样的事情换人啊。”藤丸立香摆摆手,继续说道:“无论怎样alter都是我值得信赖的从者啊,只是有点不好懂罢了。”

“失望了吗?”alter问道。

藤丸立香翻了个身,盯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半响,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哦,我倒是稍微的有点理解alter了,看来这样的深夜呓语也并非全无意义嘛。”

“理解了?”alter平淡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点微小的波动。藤丸立香再次翻了个身,面朝alter,这次他离alter更近了一些,手臂几乎与alter肌肤相贴,他在朦胧的夜色里,借着细微的光朝着身侧的英灵微笑。

“大概吧,虽然不是全部,但你也大概就是那样的库.丘林吧。”藤丸立香回答道:“不过啊,我也不会妥协的,毕竟我也是有自己的风格的嘛。”

“也就是说,如果下一次alter想要抛下我,自己去决胜负,我不会阻拦,但是相应的,一旦情况在我足以应付的范围内,我会立刻加入战斗,alter你可不能生气啊。”

“……我不会生气的。”他身侧的英灵以捉摸不透的目光看着他说道。

“不会生气吗?”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复,少年小小地“诶”了一声,后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追问道。

“不会生气,只是也差不多明白了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御主了。”alter说道:“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是的,很奇怪。

是个善良的老好人,却也不排斥存在的邪恶。

即使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现在,也依然秉承着自己的一套处世风格。

怎么看都是个在幸福的家庭里生长的普通孩子,却最终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即使在现在,明明拯救了世界,却依然被不知名的力量所憎恶的现在,也能坦然的笑着,拉着明明曾经怕得要死的从者说些没用的废话。

这样的人,怎么想都很奇怪。


被称为奇怪的人的藤丸立香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是嘿嘿地笑了起来说道:“是吗?alter你也是个奇怪的库.丘林啊。”


“是吗?”alter问道。


“是啊。”藤丸立香坦然地回答道:“但是啊,无论怎样,alter都是库.丘林,是爱尔兰的光之子,是凯尔特的战士,是我能信赖的同伴。所以奇怪一点也无所谓,毕竟,奇怪的御主和奇怪的从者,怎么想都没有比这更好的搭配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终于归零,alter壮硕的手臂终于与他的紧贴在了一起。察觉到这样事实的藤丸立香得寸进尺地蹭了过去,几乎贴上了alter宽阔的胸膛。而alter默许了他的行为,甚至伸出手臂,搭在他背后,安抚般地拍了拍。


“睡吧。”alter说道。


身侧的躯体不如刚开始一般的寒冷,与人体相似的温度很快让藤丸立香泛起了困意,他打了个哈欠,半睁着眼,嘟囔一般地说道:“还有最后一件事——alter你说过吧,即使向机械注入爱情,也毫无意义。我觉得这是不对的。”


“嗯。”alter回答道。


“alter你终究不是机器,虽然我还不知道alter你对自己有些什么误解,但是我相信,向alter付出感情,绝对不会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嗯。”


“……所以啊,alter要赌赌看吗?向机械注入爱情,究竟是不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少年的声音逐渐低微,最终在夜里化为了一声细小的鼾声。望着沉睡中的藤丸立香,库.丘林alter只是将其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让少年能更好的靠上他的胸膛,皂荚的清香混合着少年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在这样的情景中,狂犬闭上了自己猩红的眼,良久,像是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说道:


“好啊。”


沉睡中的少年没能看到,在黯淡的光线中,库.丘林alter的嘴角,悄悄地,展开了一个微小的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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