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无昼

我要写出世界圣经【自豪

【信邦】黑木渚

灵感来源于黑木渚这首歌的歌词:


「最低だ」と思う日は 会いに来てよ
“最糟糕”的一天,我来见你了喔

私がもがくのを见ていなよ
不要看我挣扎的样子

大概是这一句。

想写教廷的故事但每次都想到相爱相杀;
算是对教廷三角最后只剩下信信的一点不爽吧;
留下的人总是最凄惨的。









天堂福音死的那一天特使正在教廷位于首都郊外的一个据点收拾行囊,为接下来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的外出任务做准备。收到圣殿之光叛变消息时他是呲之以鼻的,他料定以圣殿之光的性格,是做不出这种低级而又不合理的事情。那消息明显是对于圣殿之光的侮辱,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一个陷阱。
所以他选择停留在这里稍作休整,而并没有听从那位”苍穹之光“大人的命令返回教廷。他是特使,他的身份决定了他有权游离于教廷权力中心之外,没有人能命令强求他,他只听命于上帝,与他自己。他熟练的将一排银器收回匣中,拧开盛着圣水的壶检查库存,最后是熟铁外壳的盐弹。他粗略数了数数量,十三颗,虽然他更习惯于冷兵器,但在某些特殊时期,多件武器总是没问题的。



门锁发出了轻微地咯噔声,但只是单薄的一声,像是这寂静的夜孕育出的某种幻觉。
远方隐隐有雷鸣声传来,韩信抬头看了眼窗外,天是阴沉的红色,大概是要下雨了。



他从那堆弹头中随意挑出了颗,熟练地装到他贴身手枪的弹匣中,眯起眼,盯着那印着繁杂花纹的墙壁的某一处,举起枪械,扣住扳机,做瞄准状。
而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他迅速地转身,转枪,用枪托重重地磕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人,在那人反射性格挡时迅速伏身扫腿,直中那人的腿部,只听沉重的一声响,伴随着闷哼,那人已经摔倒在地,而他就着姿势迅速骑到那人身上,用枪抵住那人的额头,冷笑着说道:


“敢单枪匹马地溜进我房间的,你是第一个。”


油灯在刚刚的战斗中熄灭了,屋内陷入一片暗沉。那人的脸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从呼吸声判断,应该是个人类。


“说,谁派你来的?”


他听见那人发出一声轻笑,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接着,一双温暖的手从黑暗里伸出,轻轻地捧住了他的脸。


“easy,tiger。没别人,我是自己派自己来的,你要处死我吗?特使大人。”


声线平和,尾音上挑,那声音韩信永远不会忘记,那是只属于那被神宠爱的圣子,代表着无上荣耀的圣殿之光的声音。


那温热的触觉从肌肤相贴的地方传来,稍稍安抚了他一部分紧张的神经。肌肤相触的感觉比他想的还要好,好到让他几乎慰叹出声。安心感从他确认来者的身份开始逐渐将他的心一点一点的填满。这对于猎人来说是危险的,特使知道,但仍然全身心的投入到这种感情带来的愉悦之中。


在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特使如刀削般锐利的五官悄然的柔和了起来,他笑着就着这姿势继续向下压去,整个人几乎附在圣殿身上,将圣殿牢牢地禁锢在地板和他身体之间。


圣殿之光只觉得有什么柔软地东西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下颚让他有些发痒,可无奈身体却被身上那人制住动弹不得,挣扎了半响才意识到那是特使的头发。他好笑地伸手,拍了拍熊一样趴在他身上人的背部,示意他起来。


“嘿,你是中了巫师的无骨咒还是怎么了?快起来,你身上有盔甲,很重。”


可特使没理他,反而像是赌气似地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一点,他将脸埋在了刘邦的脖颈处,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浅浅地撒在刘邦脖颈上,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一小片皮肤上细小的绒毛地摆动。对方的大血管就在他的嘴唇之下跳动着,没有隔着盔甲,就这样直接的将那人类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他的掌握下。在挣扎无果之后,圣殿之光索性停下了挣扎,伸手安抚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特使的背。这种顺从的态度极大地取悦了特使,他从圣殿之光的身上挪开,起身点亮了倒在一旁的油灯,走到柜子前取出两个银杯放到桌上,又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囊,拧开盖子,一边倒一边说道:
“说吧,圣殿之光大人,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没有问为什么尊贵的圣子大人能知晓自己藏身的地点,也没有问天堂福音的情况,这是他们多年合作下来形成的默契,这位圣子大人有自己想说的事情和不想说的事情,而他要做的只是倾听,以及将满心的信任摆到圣子身前而已。


“没事难道就不能来找你?教廷特使看起来还是个大忙人嘛。”圣殿之光开玩笑似地说着,伸手将那杯子拿了过来,盯着那银色杯子里微微荡漾着的深色液体,放在鼻子下轻嗅了下,戏谑的笑容浮现在了他的脸上:“葡萄酒?我可记得教廷明令禁止教会人员饮酒啊。”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那些教条起来了?”特使抓着圣殿之光的手,凑过去将他手上的那杯液体一饮而尽,咂了咂嘴问道。直觉告诉他今晚圣殿之光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情感催促着他去一问究竟,但理智告诉他即使问了他也不会得到任何回答。


“谁知道呢。”被夺去了酒,圣殿也不恼,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油灯的光过于黯淡了,那如宝石般透亮的蓝色眸子里参杂了连特使也读不透的杂质,令他莫名的有些不快。圣殿之光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似的,继续说道:“天堂福音教会了我不少事情呢。”


“等等,这么说……”


特使没有来得及说完这句话,伴随着银杯磕在桌面上的声线,他的视野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在属于人的体温所形成的黑暗的笼罩下,他感受到温热的触感在他的唇上转瞬即逝,像是静谧中的一个错觉。然后黑暗散开了,那有着阳光凝成的金发,天空结成的眼睛的圣殿之光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微笑,可那微笑过于僵硬,嘴角的弧度像是由刀划再由线缝出,透露着一股不自然的气息,连他也能看出这笑容有多勉强。


“其实我今天来呢,是来和你道别的,”圣殿之光说道:“我要离开了。”


“去哪?”他问道。


“去地狱啊,”圣殿之光用玩笑似的口吻,轻描淡写地说道:“反正不会回来了。”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这句话就这么的硬生生地哽在了他的喉咙里,他不会背叛他的主,就像即使他再怎么视教会的法规如无物,也无法真正的离开教会一样,“教廷特使”这个名号下除了荣光,更多的是责任。他也无法质问圣殿之光,质问他们的圣子为什么要抛弃教廷,因为他也对这烂到骨子里的教廷的小动作有所察觉。



他是被囚禁的羔羊,生在血里,必然也要死在血里,他无法要求圣子也如同他一般虔诚,即使他的虔诚早已不再干净,即使他的虔诚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洗刷自己骨子里的罪孽。



圣殿之光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挣扎,如同他在教廷中央倾听众教徒的忏悔一般,那刀刻似的笑容消失后,圣子的脸上只剩下平静。


“……那,再见。”最终,他只能开口,如此说道,声音沙哑低沉到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是啊,再见了。如果以后听到别人说什么看到和我很像的人那一定都是假的,你是找不到我的。”圣殿之光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在那最后一抹金色也隐匿入黑暗之时,特使听到了清脆的叮铃一声响,一个做工精巧的十字架静静的躺着门边,在油灯的映照下闪着细碎的光。


于是当教廷特使见到德古拉伯爵的那一刻,他手中的长枪并未因为伯爵那张与失踪已久的圣殿之光相似的面容而停顿片刻,直直的朝着吸血鬼的要害捅去,同时避开了德古拉的长剑,那吸血鬼一个后仰,躲开了他的长枪,却还是被长枪上的倒刺勾破了衣料。


教廷特使站稳了脚,那因为浴血多年甚至镀上了一层淡淡血光的白色长发因为动作在空中轻摆,他抬头,盯着黑暗中的德古拉,将脖颈上挂着的十字架在嘴边轻触,随后塞回了衣服中。那长枪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花,指向吸血鬼的方向。


“与你同往地狱,”他说道:“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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